“是!”
内侍连滚带爬地跑出了章台宫,他感觉自己手里捧着的不是一道口谕,而是一团能把整个咸阳都点燃的火焰。
……
锦衣卫指挥使司,诏狱深处。
毛骧正独自一人,用一块粗布,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着自己的绣春刀。
那柄跟随他多年的佩刀,如今在他的眼中,却显得如此的……无力。
他想起了白天那个叫亚路歌的白银圣斗士,那两根轻描淡写的手指,还有那应声而断的精钢刀刃。
耻辱。
前所未有的耻辱。
“指挥使大人!”一名心腹快步走了进来,声音压抑不住地激动,“宫里来人了!是……是陛下口谕!”
毛骧擦刀的手一顿,缓缓抬起头,眼神古井无波。
当那名内侍将嬴启的口谕一字不差地复述出来后,整个阴森的诏狱,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毛骧就那么站着,一动不动,像一尊石雕。
“……指挥使大人?”内侍小心翼翼地提醒了一句。
毛骧的身体,猛地一颤。
他慢慢地,慢慢地低下头,看着自己手中的佩刀。
然后,他笑了。
先是无声的,嘴角咧开。
接着,是低沉的,从喉咙里发出的笑声。
最后,变成了肆无(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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