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镯不粗也不细,是很适中且百搭的宽度。设计也很简单,只有镯子的外圈雕了几朵雍容华贵的牡丹,剩余部分便是传统的素圈样式。
镯子应该放了有些年头了,秦颂只是乍眼一看都能看见上面附着一层细灰。
“妈,这是……”她茫然的捧着首饰盒,不明所以的望向裴母。
从秦颂进门开始,裴母的脸上就一直挂着一抹慈和的笑容。此刻看见秦颂的眼神带着询问,她便上前两步把首饰盒从秦颂手上拿回来,然后将金镯取出。
“小颂,这只金镯子是当年我嫁给行之的爸爸时娘家给我的嫁妆之一。我很喜欢,这么些年也没舍得拿出来戴过。”
秦颂听得出裴母这是有事要说,便不自觉的微微瞪大眼睛,作出一副认真倾听的模样。
可裴母却转而牵起她的手,拉着她走到床边坐下。
“我不争气,娘家给我的嫁妆我没有保存多久就全花光了,如今就只剩下这只镯子。”
“花光了……”秦颂琢磨着这三个字,心中隐隐有了些猜测,“是为了抚养行之和小萱才不得已花光的吧?”
“是。”裴母笑了笑,笑容带着些酸涩,“但也不全是。”
“嗯?”秦颂不懂。
裴母拍了拍她的手,不被年纪影响依旧明亮的眸子里浮现了些许疲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