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伯庸本来以为,以他们如今的状况,至少能去领些番薯。
谁知也被拒绝了。
整整几日,他都以喝凉水度日。
偏偏在这种时候,他还生病了。
连药都买不起。
沈玉堂为了沈伯庸,去到处借银子,全都吃了闭门羹。
连曾经和他们交好过的那些人,都对他们避如蛇蝎。
当真是人走茶凉。
沈玉堂是没有脸去找沈轻漾借钱,他只能在侯府外等着,等六叔公出来,再厚着脸皮上前。
谁知六叔公一听到沈伯庸病了,忍不住冷嘲热讽。
“病了?你们这次又想用什么办法骗我的银子?还是打算让我一大把年纪了,又没日没夜的去抄书?”
沈玉堂的脸色当即爆红,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同样的说辞,骗我一次就够了,你还真以为我是傻子,能接二连三的被你们欺骗。”
六叔公冷哼一声,手覆背,迈着步伐从沈玉堂的面前而过。
短短一年的时间。。
六叔公的身子健朗了不少。。
他还想起,当时六叔公刚来京城的时候,他鞠着背,穿着发白的衣裳,一副前来打秋风的模样。
那时候他们对六叔公不屑,时常冷言冷语,恨不得和他们断绝关系。
然而现在……
看着六叔公光鲜亮丽的模样,再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布衣,他的脸上带着嘲讽的笑。
“早知今日,我们又何必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