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压力让这位黑级斗者心脏狂跳，但他强行压下恐惧，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刺痛肺腑。
他双手抱拳，对着那模糊的身影遥遥拱手，声音刻意放得低沉而郑重，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示弱：
“阁下，在下唐门黑级斗者，厉战山，不知我唐门何处开罪于您，竟惹得您亲自降临，大开杀戒？”
他的话语带着一种正义的凛然，试图占据道德高地：
“我唐门弟子，行走大陆，向来以锄强扶弱，匡扶正义为己任，门下弟子，皆品行端正，乐于助人，乃是大陆魂师之楷模，未来之栋梁！”
“阁下今日不问缘由，痛下杀手，顷刻间屠戮我唐门数十精英，此等行径，与那些泯灭人性、祸乱苍生的邪魂师何异？”
“这不仅是唐门无法估量的损失，更是整个大陆魂师界、整个人类社会的巨大损失啊！”
他言辞激烈，痛心疾首，试图用大义和谴责唤起对方哪怕一丝的犹豫或愧疚。
通道中，只有冰渊剑上液态极光流淌时发出的低沉嗡鸣作为回应。
那模糊的白衣身影，似乎连动都未曾动一下。
就在厉战山心中惊疑不定，以为对方有所触动时，一个淡漠到极致，没有丝毫情绪起伏的声音，穿透了空间的扭曲，清晰地传入他以及每一个幸存者的耳中：
“哦？”
那声音微微一顿，仿佛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嘲弄。
“不好意思。”
“我没打算当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