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这天起,只要温时念有一丝想要出去的念头,江肆就会带着她出去。
但是出去当晚,他都会整夜的盯着她不睡觉。
平日里,他虽然还在笑,但眼睛却是一天比一天淡漠。
不光如此,温时念发现他右耳的听力,也开始有些听不清了。
这并不是好现象,而是心理状态变严重的迹象。
“阿肆。”
温时念坐在别墅阳台,正对面,是正在给她画画的江肆。
这是今日一早起来时,江肆突然提议的。
海风吹动她的发丝,却并未将她的呼唤传递给少年。
她端坐在椅子上,没得到江肆的回应,就悄然闭上了嘴。
气氛一时安静,温时念微微侧目,看了一眼远方。
或许,该改变一下方式了。
江肆这一幅画画了很久。
他画了多久,温时念就坐了多久。
直到晚霞染红了海面,海水变得猩红。
温时念收回目光起身。
“姐姐是饿了吗?我去做……姐姐?”
江肆回过神,对朝着他走来的温时念勉强扯起嘴角。
温时念目不斜视,掠过他直接走回房中。
江肆笑容僵住,手指骤然用力。
纤细的画笔应声断裂,可江肆却毫无所觉。
此刻,心底深处一直有道声音在对他说:
你看,她也受不了你了。
你为什么不放她走?
你好恶心,宁愿让她失去快乐和自由,也要将她死死抓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