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天微光,风中少了冷冽,汴京的三月终于迎来了阳春。
勇毅侯府中沉浸在一股诡异的氛围中,二房三房的人昨夜留在了侯府中,夫人的掌家大权被交给了历来与勇毅侯出征的周氏,小侯爷昨夜头破血流的从东苑离开。
天刚刚蒙蒙亮前厅中就坐满了人。
勇毅侯府的主子除了蒋氏外,都在前厅中坐着。
主位上的勇毅侯面色冷沉的朝着秦珺异的扫了一眼,今日一早就听说了这个长子昨晚受着伤从东苑离开,包扎好伤口后就前往了北院。
不知道与蒋氏说了什么,北院的主屋中响起了摔东西的声音。
勇毅侯不用细猜,就知晓这个长子从谢氏这个新妇那里没有讨到什么好处。
既是没有讨到什么好处,就是没有如蒋氏的意。
蒋氏千挑万选的儿媳妇竟不是个善茬,勇毅侯虽想嘲讽几句蒋氏算计过头,但眼下的情况他也知道蒋氏所算计的就是最快解决侯府难题的。
“大哥,虽然一笔写不出一个秦字,但秦家从母亲过世后就彻彻底底的交到了大嫂手中,我们三房虽没有明确的分家,但钱财上都是分的很明确,你现在却说欠朝廷的那些银子和我们二房三房脱不了关系,这就有点过分了吧。”开口的是三房当家秦北渊,语气中透着责怪。
“是啊,大哥,若是你与大嫂有难处向我们开口,我们也不会藏着掖着有银子不拿出来度过眼下的难关,但你若说我们二房三房也花费了这笔朝廷的银子,我与三弟就有些不开心了。”秦沣渊很是不满的盯着主位上的勇毅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