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闹的,枭哥哥在百花楼又一次扬了名儿。
第一次,是秋实阁的老鸨子赛秋香来砸场,他一个人连捅了13个;
第二次,是抓到了扒厕所的黄四儿;
第三次,是今年的正月十五晚上,青帮张七爷的徒弟白回子砸场,他剜下了一块自己的肉;
这是第四次,光着屁股从天字一号房跑了出来!
唐枭说他冤枉,说自己明明套上了裤子,可没人听他解释。
还有人说,枭哥想与茉莉鱼水之欢,可茉莉姐坚决不从,拎着炉钩子赶他出去的。
挨了陈大茶壶一顿骂,本以为三姐也得找他,没想到人家根本没当回事儿,院子里遇到几次,笑得一脸暧昧,笑得唐枭都想扒条地缝钻进去。
不只三姐笑,就连二黑、栓柱和海棠他们也笑,没两天,就把这犊子笑去了斜对过的鸿福茶馆。
茶馆有说书先生,唐枭觉得这儿挺好。
来壶碎茶,听几段评书,比在院子里被这些犊子们笑自在多了。
茶馆老旧木门半掩着,十几张方桌摆得满满当当,客人们或坐或立,茶气蒸腾。
墙上挂着几幅褪色的字画,勉强辨认出是山水与花鸟。
前面矮台上的说书先生长袍马褂,手拿折扇,滔滔不绝,不时还配合几个手势,引来众人哄笑或惊叹。
几个要饭的熊孩子爱扒窗沿儿听书,总被花子头儿拧着耳朵扯走。
桃花巷行人匆匆,茶馆内时间仿佛静止,只有茶香与说书声交织,勾勒出一幅生动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