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赌场的管事吵了起来,不止是在争十六道街的场子,也是在给唐枭上眼药。
四家药堂的掌柜明显坐不住了,延爽街的皮德宇刚要抬起屁股,想告个罪先走,就见这位唐爷在看着自己,那双眼睛有些冷,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屁股一沉,又坐了下去。
唐枭点了根烟,见两个人明显说累了,这才张嘴:“二位说完了?”
洪胖子又擦了把汗,猪吹膨一样的大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唐爷,您别见怪,我们老哥俩吵吵闹闹习惯了……”
魏大胡子抱着肩膀,不屑地‘哼’了一声。
唐枭把烟蒂按灭在了烟缸里,身子往后一靠,跷起了二郎腿,慢条斯理道:“兄弟之间吵吵闹闹嘛,很正常,不过……咱是不是也要看看场合?”
洪胖子眯了下眼睛,没想到软钉子反弹回来了!
“这是哪儿呀?”唐枭伸手点了点,“高大哥还在院子里躺着呢!尸骨未寒呐!您二位就在他家里吵翻了天,真不知道他老人家泉下有知,会怎么想……”
魏大胡子粗声粗气道:“师兄能怎么想?就事论事呗!”
“好!”唐枭拍了下大腿,“那咱就就事论事,一个场子的管事任免,是您二位有权参与的吗?”
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都没说话。
“谁离得近,就能吃下这个场子?”唐枭看看这个,又瞅了瞅那个:“真有这个闲心的话……洪管事……”
“哦,在呢。”洪胖子漫不经心应了一声。
“据我所知,景阳街还有三家场子,有洪门的,也有东震堂的,离你更近,怎么不去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