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公馆后院。
雷哲雷旅长的五姨太还紧紧抱着小刀,哭着说:“……我跟你唠过,过来先给老雷当马弁儿,这么着咱俩见面的机会就多了去了,也省得成天儿思思念念的遭罪……稳当儿地来,我保准儿你过个几年就能当上副官,咋的也能混个中尉军衔儿……”
小刀连忙摇头:“不行,我答应过我哥,我得去伺候他!”
“你瞅瞅你咋这憨呢?姓唐那主儿都让警方给通缉了,还在外头颠儿颠儿地逃呢,你跟着瞎遭那份儿罪干哈呀?”
小刀闻言暴怒,一双大眼睛通红,压着嗓子厉声道:“于婉儿,你他妈把我盛冬子想成了什么人?靠着女人往上爬只图荣华富贵的卑鄙小人吗?”
“那指定不是啊,要真是那样儿,咱俩咋还能搁一块儿呢……”
“那就不要再说了,彼此还能留些体面,再见!”小刀掉头就走。
于婉儿哭出声来。
小刀来到胡同口,在一根电线杆旁解开缰绳,头也没回,拍马离开了。
搞破鞋而已,他也伤心,但绝不留恋。
今年刚开春儿,小刀在雷公馆掏粪时,有护院过来喊他:“去把后宅的茅厕也清理一下!”
临近中午,终于干完了。
东北的旱厕在墙外都有掏粪口,不需要进主人家院子就能干活。
小刀也是心眼儿好使,干活儿时发现头上蹲坑木的板儿有些糟了,万一断裂,人就得掉下来,于是干完活喊过来那个护院,把事情说了。
护院觉得他有些多事,骂骂咧咧赶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