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师长说是熊瞎子,杜小山眼睛倏地亮了。
唐枭怕惊了马,先把踏雪它们都牵出了山坳,拴在树上,这才返了回去。
警卫们呈雁阵散开,唐枭从靴筒里抽出那把杀猪刀,刀刃在雪光里泛起青芒,随后踩着杜小山的肩膀攀上老柞树,果见山壁裂隙里蜷着两团黑影。
冬眠的黑熊呼吸绵长,胸脯随着白气起伏,积雪在它们油亮的毛皮上盖了厚被。
唐枭从小打猎,太清楚接下来该怎么做了,下来后解下腰间粗壮的麻绳,递给杜小山后低声说:“慢慢把两头熊的脖子缠在一起,活扣儿,越勒越近那种活扣儿!另一头我会拴树上,待会儿我上来砍前掌,你们所有人勒住绳子,稳住喽!”
杜小山爬上了树,探着身子开始往两头熊脑袋上套……
他已经不敢喘气了,心脏也在‘砰砰’乱跳,有汗滴在了一头熊的脑袋上,幸其睡的实,又是皮糙肉厚,一动没动。
终于缠好后,杜小山抹了把冷汗,朝下做了个手势。
黑熊力气极大,唐枭让他上树的原因,是担心其他人缠不结实绳子。
他和警卫们一起动手,把绳子缠在一旁比成人腰都粗的树干上。
弄好以后,这才爬上了那棵老柞树。
猎刀入肉的闷响惊破了山坳寂静。
唐枭左手死死按住熊首,右手刀光如练,寒刃贴着腕骨削下,温热血浆喷溅在雪地上洇出朵朵红梅。
黑熊惨叫,不住折腾。
山壁裂隙狭小,两头熊的脑袋又被缠在了一起,绳子越勒越紧,勒得另一头熊也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