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儿子回来了,唯恐他起幺蛾子,索性当面说接回来,过后又找补了一封电报。
无论怎么变,郭松龄早已经看透了此事。
所以唐枭说了句宽慰话,让他把那封信亲手交给张学良,他才会说“你是知道的,见不到喽!”
这些弯弯绕,直肠子的丁大虎想破脑袋也猜不到。
罗涛已经想明白了,可不能多嘴。
过了好一会儿,高金山才回来:“唐师长,没有问题,你来执行,即刻!”
寒冬腊月,朔风怒号。
距离老达房数里外的老背河畔,蒿草早已枯黄,在凛冽的北风中瑟瑟发抖,河面结着厚厚的冰层,泛着青白的光。
上午十时。
五辆轿车在岸边停下了,郭松龄和夫人韩淑秀下了车,被带到了河边。
唐枭等人带着步兵旅一团,已经等了半个小时。
战马喷着白气,铁蹄踏碎河岸的薄冰,唐枭把缰绳给了杜小山,来到他夫妻身前,喉结动了动:“郭将军,郭夫人,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郭松龄仰天长叹,呵出的白气很快消散在寒风中:“吾倡大义,不济,死固分也。”
韩淑秀紧了紧貂皮围脖,望向丈夫的侧脸,苍白的嘴唇虽说微微抖着,却露出平静的微笑:“夫为国死,吾为夫死,吾夫妇可以无憾矣!”
唐枭拔出了腰间那把大帅赠予的勃朗宁手枪,枪身在冬日下泛着冷光。
河岸的枯草在风中低伏,仿佛在行最后的鞠躬礼。
韩淑秀突然开口,声音轻柔得像落雪:“振羽,麻烦送我先走!”
呯!
枪声撕裂了冬日的寂静,不等被寒风刮远,便惊起一群寒鸦,黑色的羽毛混着雪片纷纷(本章未完,请翻页)
请收藏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