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畅谈许久。
直到夕照的黄晕遍洒涵虚道场。
李玄英瞧了一眼天色,说道:“今日与师兄实在相谈甚欢。”
“不过时辰不早,小弟还有要事,便不再多留了。”
应阐道:“眼看将止静了,玄英这是做什么去?”
“今夜云衢山上,有个小宴。”
李玄英道:“小弟需得赶赴。”
“小宴?”应阐意外道:“玄英入了仙府,果然有些变化。”
“以前在道院中,可没怎么见过你与同砚聚会。”
“此宴不同——”
李玄英解释道:“赴此宴的人数不多,但皆可算门中俊杰,无一不是有道之士。”
“大家相聚起来,谈玄辩难、论道演法,实在是件快意之事。”
“哪怕只是旁听,也能获益不浅。”
“不过,其实小弟还是更想与师兄彻夜长谈。”李玄英摇了摇头,又道:“只是上次宴上,我得一位师兄指点了剑术,也与其说定了,这次会让他看看我的长进,因此却是不能失约。”
“如此。”应阐只道:“闲谈相叙会有时,玄英自去便是。”
李玄英点了点头,不再多说。
应阐相送他离开之后,又在亭中坐了片刻。
直到赏完日落,他才回到了静室中,心中已是澄静如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