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时年知道吴蕴秋接下来要说的一定和工作上的安排有关。
还是给她泡了一杯蜂蜜茶,然后在她的对面坐下,习惯性打开了本子。
“秋姐,你说。”
吴蕴秋却抬手道:“今天的谈话不用记,我们就畅所欲言,聊一聊。”
贺时年淡淡一笑,将本子合起来放在桌上。
吴蕴秋道:“常委会上没有人反对你的任职提名,但有些人心里是不舒服的。”
贺时年点了点头,这一点他也看在眼中,想在心中。
哪些人不舒服,甚至心里有意见他也知道。
“所以你去了青林镇必须证明自己,而证明一个官员的最终标准是政绩。”
“有没有想过该从哪里入手?”
吴蕴秋说完后,等着贺时年回答。
贺时年略微思索,道:“青林镇是矿业大镇,其中磷矿更是占据宁海的半壁江山。”
“但磷矿的开采又滋生了诸多矛盾和利益纠纷,使得干群关系一度紧张,环境污染日益加重。”
“所以,那怕我去了,矿业的问题估计回避不了,如果我想干出成绩,必须直面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