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瑞金不想听这些理论，现在他只想要结论。
“育良同志，合着你们费尽心思抓了赵瑞龙，最后审讯的结果是他还成了受害者？就这么无罪了？”
“沙书记，确切的说是不具备犯罪的主观心理状态……”
沙瑞金刚才是不敢相信，听完这些后，起初是懵逼，但是现在他开始意识到一件非常严重的事。
那就是自己精心布下的局——
崩了！
本来是想在赵钟两家面前，做一个“看起来很难”的事，然后把这件“看起来很难”的事，通过赵瑞龙和侯亮平等同对待，再逼迫高育良妥协。
从而实现我帮你们办了一件“很难”的事，来向赵钟两家博得利益交换。
而这其中关键的一步就是把否定侯亮平的卧底，强行把侯亮平和赵瑞龙定位同案犯。
甚至自己还利用祁同伟的阴暗成功给高育良做了一把局。
这算盘珠子叮叮当当的一直挺悦耳啊！
就在自己费尽心思在侯亮平身上做文章时，谁能想到赵瑞龙这边先被“无罪”了？
怎么就被高育良找到这么一个刁钻的角度？
赵瑞龙无罪的话，自己的交易还怎么成型？
那就没办法给赵家营造一个“看起来很难”的事了。
人都释放了，这还是怎么“看起来很难”。
再说了，自己都在赵立春面前演了半天了，又是“动荡”又是“容错”的。
这下好了，动荡没了，自己也就没有了容错的机会。
这个交易的天平被高育良偷走了一个砝码啊！
等会
不是偷走一个……
赵家那边好解释，最多是一句“有内鬼终止交易”。
但是钟家这边呢？
侯亮平的事自己怎么解释？
这边给嫌疑最大的主犯都无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