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蕾一句话就解开了刘根来心里的疑惑。
“你不觉得家里的墙面太单调了吗?”
原来是想买围墙布,这疯丫头还挺会享受生活。
掏钱的时候,刘根来故意一块儿掏出了十多张大黑十,还对着票贩子的手电数的哗啦哗啦直响。
他是在钓鱼。
鸽子市里肯定不缺居心叵测的家伙,他得把他们钓出来,让石蕾长长记性,让她没胆子一个人来鸽子市。
刘根来也没跟票贩子砍价,故意装出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心里却在骂这个票贩子太黑太蠢。
同样的三十尺布票,要是在那个做大生意的票贩子那买,他能少花一块多,可票贩子从他这里得到的,远不是多赚一块多钱能买的到。
差距啊!
刘根来又一次感叹那个票贩子生错了时代。
买完了布票,石蕾又对一个摊位上的瓷器有了兴趣。
瓷器这玩意儿并不稀缺,不光百货商店里有,供销社里也多的是,但那里卖的都是大路货,这儿的瓷器不光样式新颖,价格也便宜。
估计是私窑烧出来的。
穷则思变,有手艺傍身的人总会有赚钱的路子。
石蕾选来选去选了一个圆鼓鼓的大肚子水杯,淡蓝色的,倒是不贵,只有六毛钱。
刘根来却没看上。
啥审美,跟个弥勒佛似的,白给他都不要。
看不上归看不上,石蕾跟他显摆的时候,他还像模像样的拿在手里看了看,一脸真诚的夸赞着,“真漂亮,还得是你啊,我咋挑不到这么好看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