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仪本也就是要把车还回去,从善如流地下了车,把车交给了陈司机。
顾寒声不远不近地跟着。她越走越快,一回头,看到他就在身后三五步远的地方。
他这会没穿那些深色的西装,只穿一身很常见的薄毛衣,午后阳光折在他身上,米白的毛衣,照得他周身气质散漫而柔和。
“李善仪,”他说,“你也顺路回民宿吗?好巧。”
“是啊。”李善仪觉得他有点古怪,现在想来,哪有那么多巧合,梨城那么大,她总是跟顾寒声巧遇上,那么多闲事,只有自己的他要管——他分明就是想呀监视自己。
让李善仪更无法接受的是,她以为自己会很抗拒他的靠近,会纠结,压抑不住自己的困惑。但她没有。
她知道自己对他是不够信任了,可是只要看见他的脸,她就下意识地偏向他。
她的直觉说他不会做那种事,但她的理智说:你那么天真怎么会差点死在江州?
撕扯的两股声音把她拽成了两半似的,在那空白的一瞬间里,顾寒声伸手过来,她像坏掉的木偶,慢慢地往后退开了一步,她就只听见落在耳边的呼吸声,温热的,像羽毛掉下来,挠得她耳根发烫。
顾寒声拿开一片落在她头发上的落叶,对她笑笑。
她只要看着他那样子,想起来的,都是那些还不错的记忆。
顾寒声不喜欢穿得很浅色衣服,她(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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