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利刃,杀心自起。
这个时候最容易冲动,并铤而走险,就想着要去斗一个鱼死网破。
但赵县令不是赵主薄。
虽然至今为止,还没有见过对方,可从满城百姓的反应、从王家的祸事、从乌鸦小慈的刺探……
从这些情况中管中窥豹,足见一斑。
赵县令出身高贵,身边自有高手护卫,其本人就很可能文武双全,实力莫测。
如此人物,可不是那种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而是真正手握权柄的居上位者。
所以张教谕出言相劝,要陈晋外出游学,而或求学,蛰伏三年。等赵县令三年任期满了,升迁走了,到时便有出头之日。
然而陈晋心头始终难以压下这一股气。
三年后,三年后他都三十五岁了;
下届再考,下届给皇帝当都是假;
又不是说一去考就能考中的;
更别说其中变数众多,要是赵县令不挪屁股呢?
三年又三年,永无出头之日。
因此陈晋已下决心:“大石压我,我便碎石;大山压我,我便掀山!”
不过他不会就这么提着重剑冲进衙门去。
那样的话,鱼死了,网依然好好的。
或许赵县令那边,正等着他上门呢,就像给王复设局一样。
官场的局与骗局截然不同,很多时候,根本不需要设计得多精巧,只需一个由头就够了。
八十万禁军教头进入个白虎堂就被拿下,沦为阶下囚,刺配充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