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上楼从抽屉里翻出准备好的东西,飞快摸黑跑去花园假山后,我闷不作声牵住爹爹的衣袖往副楼近道拽去,把他拉进了隐秘的房间,我方才喊婶娘去开电闸。
开了灯,爹爹苍老凄苦的脸愈发清晰,他穿着帮佣的粗布大褂,布麻黑裤卷至小腿肚那里,弓腰驼背站在那里,怎么看都不像个恶人。
他是怎么在狠辣与弱小的糟老头之间随意切换的呢?
这腰板如何每回见我,都是佝偻着的呢。
他在我身旁坐下,叹息无言,抬手拍了拍我的头。
我心中凄然柔软,却又陌生抗拒。温顺杵在原地,等待他开口。
他说,“这些年,我一直在暗中关注着你,你生产那天,爹爹就在你家门外,听着你的叫喊声,急得团团转,爹爹真担心你出什么岔子。”
我怆然。
“我两个宝贝外孙呢?”他窘迫又喜盼,搓着手左右张望,“让爹爹好生瞧瞧。爹爹给他们准备了礼物……”
他似是陡然想起,慌忙从腰包里掏出自己亲手缝织的小鞋子,“夏天穿这种镂空的小鞋子,孩子不烧脚,小时候你就是穿它长大了。”
我接过鞋子摩挲在掌中,“这些年,你都去哪里了。”
“哎。”他重重叹口气,“东躲西藏罢了,爹爹早就想来找你了奈何,你身边军方眼线太多,靠近不了。爹爹……暗中保护着你便好。,”
“曾经身边眼线多,今日眼线就不多了么?”我殷切(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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