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他强势气息散了几分,我进一步反客为主,“谁会知道你真正爱着的女人叫‘十一’呢?还记得书房那一晚吗?你意识不清的时候,自己说过什么,还记得吗?”
他微微眯了眯眼,似乎第一次察觉到这个问题,毕竟那一晚他的记忆有一部分是空白的。
“你唤我,十一。”我微笑,“你臣服于她,你在爱情里的姿态那样卑微。她都死多少年了,你还这样觊觎她。”我赤裸裸地嘲笑,“她活着的时候,你不开口。死后多年,你才在意识不清的时候说出来,你对我做那些事的时候,念着的都是‘十一’的名字。”
我不动声色将手探入侧方裙下腿上绑着的枪套上,“我从未见过一个男人对待感情如此优柔寡断,你若不是这般优柔寡断,你怎会错过她!对她的感情浓烈到臣服的地步,却连告白都未曾说出口!”
似乎戳中了宁乾洲的死穴,他脸色冷白轻薄,眉头深深皱起,凝起一片深痛的戾气。
“你是从小未得到过父爱和母爱,所以对感情这样没自信吗?”我悄悄掏出枪,继续攻他心,“你比靳安差远了!”
同样在冷漠恶劣的环境中成长,靳安吃百家饭长大,懂得人情冷暖。而宁乾洲自幼在堆金砌玉的深宅大院中长大。从小没了母亲,他父亲常年在外征战,女人无数,子嗣颇多。
宁乾洲自幼便见惯了深宅大院里的钩心斗角,十几房姨太太彼此算计,兄弟姐妹一个个早早夭折。他虽养尊处优,却也无人真正爱他,一切利益至上,包括我娘亲对他的抚养,也建立在母凭子贵的权势衡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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