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兰镇距离何家庄其实不远,也就是十里地的范畴。
但是这十里地,对于何家庄的青壮们而言,却是格外难走。
因为他们全都拎着两个装着满满黄土的包裹。
若是丰年,他们吃饱了,别说这两包,便是再沉些,他们也拎得动,走得动。
可是这是荒年,所有的男丁除了昨晚那碗面汤之外,基本就没吃过什么东西。
刚开始时,大家伙还能提起袋子,走在路上时,步履还算稳健。
但是走了一段路,就有人则明显看出吃力来了。
一张脸憋得通红,脚步踉跄。
但是他们却不敢撒开手,放开手里的两个提包。
因为这沉甸甸的不仅是重量,更是能否抓住活命机会的压力。
走在最前面的何木生转过头,看着后面一个个拖拖拉拉的同庄汉子,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袋子。
何木生的手心全是汗,他算是这些人里面最好的。
毕竟他有月饼这种高热量的食物吃,体力保持的比较完整。
而其他人则是全都被汗水浸透了粗布衣裳,在黄土地上砸出一个个深色的印记。
这原本也就一个时辰的路,在煎熬中显得格外漫长。
何铁柱已经气喘如牛了,他只觉得浑身都在打颤。
饿,真饿
就在这时,他被何木生截住了。
何木生咬着牙,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布包。
那是今天早上临走时朱白绢给他揣在怀(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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