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是同村的役夫,只因官服抓徭役的时候,相比于同村的其他人逃跑的时候慢了些,没来得及钻进山里,便被抓到这里来服役。
这些日子来,每日里不是搬木头就是扎帐子,吃的却都是些带着恶臭的下水和干仓的粟米。
连那些房里的牲口尚有些干豆嚼裹,生怕饿瘦了掉了称脱了膘卖不上好价格,可他们却真是连畜生都不如。
和其他被惊醒的役夫一样,他们仨动作迟缓地爬下通铺,拖着沉重的步子。
在弥漫着汗臭、尿臊混合气味的污浊空气中,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铃声的方向走去。
而当他们这一队十几个形容枯槁、散发着异味的役夫,被吴顺哥带到驼峰地那片开阔、整洁、甚至隐隐飘散着奇异清香的场地时,所有人都愣住了。
眼前的景象与他们肮脏混乱的窝棚区简直判若云泥!
那平整的地面,码放得整整齐齐、在阳光下闪烁着诱人光彩的奇异锦缎,以及散发扑鼻令人食指大动酒香的毯子就不必说了。
而那些穿着统一靛蓝色“制服”、腰板挺直、眼神锐利、行动间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纪律性的护卫和伙计们,和他们简直是两个极端。
役夫们下意识地停止了抓挠身上的手,努力的缩起肩膀,试图收敛身上难闻的气味,眼神里充满了敬畏、好奇和深深的自惭形秽。
以前面对着那些颐指气使的徭役头子,他们还敢惫懒一些。
任你怎么说大不了就是一顿鞭子,我还敢摆烂给你看。
但是不知道为何,在这支干净整洁的队伍(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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