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没事!”
齐老三粗暴地打断赵罄,他现在根本没心思寒暄,只想尽快拿到那张该死的条儿。他喘着粗气,额角的汗珠滚落,声音急促:
“罄公子!方才在镇上,有人…有人塞了这个进来!”
他几乎是抢一般,从怀里掏出那张被汗水浸得有些发软的靛青色硬纸片,啪地一声拍在旁边的石桌上,指着上面的字,眼睛死死盯着赵罄:
“这个‘清润水行’!
酉时三刻开业的汤池!凭此条可免费沐浴,还…还送丝帕!这地方在哪?快说!还有,这劳什子条儿,给我多弄几张!
立刻!马上!兄弟们…兄弟们需要去‘疏通’一下!”
他刻意强调了“疏通”二字,脸上肌肉抽搐,显然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赵罄的目光落在那张熟悉的“开业酬宾”条上,心中了然。他脸上露出“恍然大悟”又带点“为难”的神情,连忙道:
“哦!原来是此事!齐校尉息怒!
这‘清润水行’…正是小弟认识的一位朋友,清润盐铺张东家新开的买卖!
就在盐铺东侧不远的新址,好找得很,门口挂了灯笼和旗幡的!”
他一边说,一边迅速对旁边的陆大河吩咐:
“快!快去库房,把今日盐铺送来的所有‘汤池条儿’都取来!有多少拿多少!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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