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杜奎动作麻利,头也不抬,声音里带着一种庄重的急切:
“娘,您醒了?今日是将军启程去押粮离开福兰镇的日子,儿子要去送送将军!”
说着,他看着这床被子,目光幽深。
“将军是给了儿子第二条命的人,儿子到现在都记着将军的恩情。”
而一听到是将军要离开,杜奎娘浑浊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挣扎着想要下地:“是张将军?”
杜奎赶紧上前拦住,把自己娘从床上扶下来。
“娘,您这是干什么?”
杜奎娘却摆了摆手。
“别管我这把老骨头,哎哟,是该送!是该送!”
说着,她还掐了一把自己儿子的手。
“快去吧奎儿,别误了时辰!
替娘给将军磕个头,就说老婆子我…我祝将军一路平安,早日归来!”
说着,杜奎娘眼眶就有些泛红。
没有张将军的粟米和这床厚被子,她这条命早就交代在这个秋天了。
“哎!娘您放心躺着!”
杜奎应了一声,将叠好的被子仔细放好,快步钻出了低矮的房门。
而刚走到外面土路上,就看见隔壁二婶家的大儿子柱子也正匆匆往外走,手里还紧紧攥着半个硬邦邦、省下来的粟米饼子。
“柱子哥?你也去送将军?”杜奎问道。
柱子黝黑的(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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