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他,为的就是个‘余地’!
如果你晚些日子送粮,若年年都是按照最后那几日将粮船送到,因为你未出了征粮期限,上官也不会说什么。
只要粮船送到,你也就无功无过。
可你若是今年到得早了,就算今年在上官处得了好。
可万一,明年这一路上后面再出点岔子,耽误了最终抵达京师的日期。
那这‘早到’非但不是功劳,反而成了催命符!
你明年的成绩不如今年的,这就成了你办事不力,贻误漕期的铁证!”
他看向郭霖,眼神凝重:
“所以啊,这秋粮转运,从来都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这‘拖’字诀才是正朔!
可这福兰镇今年竟来得如此之早!
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敲腿的手停了下来,沉吟了了片刻,抬头冷了一声。
“这押粮的人,要么是愣头青不懂规矩,要么……就是所图甚大,或者底气十足!
而无论哪一种,都意味着麻烦!”
郭霖听完伍俊军这番剖析,脸色也凝重起来。
他虽顶着个“皇亲”的虚名,但实际在官场浸淫不深。
根本没想到,就这点破事还有这么多说道。
他此刻才明白这看似简单的漕运背后,竟藏着如此多的弯弯绕绕和凶险算计。
本来以为(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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