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房内,虽然只有俩人,但是气氛却有些微妙。
年京夜垂手而立,眼观鼻,鼻观心,心观皮燕子。
张永春打量了这个蔡小达举荐的,名字很搞的戏法艺人片刻,率先开口。
他语气平淡,却自带一股上位者的压迫感:
“年京夜,可知本官为何找你来此?”
年京夜心说我上哪知道去,但是头却垂得更低,声音恭敬无比:
“大人唤小的来,定然有大人的道理。
小的只管听候吩咐,至于缘由,大人若不说,小的不敢妄自揣测。”
哎呀,要不咋说撂地的都有本事呢,这嘴说话就是好听。
张永春闻言,脸上露出一丝赞赏:
“很好。
没想到你除了戏法变得好,这脑子还转得快,也懂分寸。
本官就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
说到这,他又顿了顿,继续说道:
“听说你是汴梁城里变戏法的头一份儿,手法精妙,很有些名堂?”
年京夜上边下边齐齐都是一紧,连忙谦卑道:
“大人谬赞了。
小的不过是些江湖把式,雕虫小技,混口饭吃罢了,当不起‘头一份’的夸赞。”
“不必过谦。”
张永春摆摆手,你跟我装你妈呢。
“找你来不是为了别的事。
本官眼下,正需要变一台大戏法,一场要演给天下人看的大戏法。
思来想去,觉得你这挑大梁的本事,或许能用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