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并非有意欺瞒先生…实在是…实在是家中贫寒,近日又听闻此间有百贯赏格的悬赏…
学生一时猪油蒙了心,妄想能搏得彩头,补贴家用,方才行此下策,谎称病情,学生罪该万死!”
说着,他将头磕在地上,不敢抬起。
安致远看着他这副模样,听着他坦诚家境贫寒而起的贪念,心中的怒火消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复杂的叹息。
是啊,若是旁人说这话,他还觉得是搪塞,可是陈德康说,那真的是没什么好怀疑的。
他身上那身澜衫自从进院以来就没买过新的,因此从来都是自己手洗。
哪怕冬日寒冷也不愿意浆洗,生怕将这衣服洗脆了不能穿了。
想到这里,他沉声问道:“你既知错,那我问你,你可知你真正错在何处?”
陈德康以为师长定要斥责他赌博恶行,赶紧伏地颤声道:
“学生错在不该欺瞒师长,报假诳语;
更错在不该沉溺于此等搏戏耍子,玩物丧志,荒废学业…
学生实在是有负师长教诲,有负父母期望…”
然而,他话音刚落,一旁的杨旭却缓缓开口了。
而杨旭的语气竟出乎意料的平和,带着一种输了好多局看透人生的淡然:
“德康,你承认报假打了诳语,这是真。
但你说自己错在‘沉溺搏戏、玩物丧志’,呵呵,这话,你说错了。”
陈德康愕然抬头,泪眼模糊中,只见三位(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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