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水了!”凄厉的喊声撕裂了夜空,紧接着刺耳的铜锣声“当当当”疯狂响起,与迅速蔓延的木头爆裂声交织成一片。
禅房原本昏暗的窗纸,瞬间被窗外熊熊火光照得一片血红,刺鼻的浓烟夹杂着焦糊味,顺着门缝汹涌灌入,呛得人几乎窒息。
袁守诚被这突如其来的大火吓得魂飞魄散,惊骇的目光猛地从窗外血红的光芒转回金池长老脸上。
方才还觉得这老和尚被冤枉的念头荡然无存,只剩下惊怒和一种被愚弄的羞恼。
“老贼秃!”袁守诚声音都变了调,指着金池骂道,“你还说没害我们?这火!这火烧的就是我们!是不是你派人放的火?”
金池长老的脸贴在冰冷的地砖上,屋外冲天的火光映着他半边面孔忽明忽暗。
他努力想保持镇定,声音却因压迫和烟呛而有些嘶哑断续:“施……施主何出此言?火烛之患,乃禅院常有之意外……怎见得是冲着你们而来?又怎知是老衲所为?老衲此刻……正被你们所制……”
他还想狡辩。
“意外?这么巧就烧了有客人的禅房?”
袁守诚气得跳脚,手忙脚乱地在身上摸索他的卜算家当,
“好!好!你这老狐狸嘴硬是吧?待老道我起卦一算,若算出真是你做的手脚,老道今天就替天行道,先送你归西!”
他恶狠狠地说着,手指掐动,眼神却死死盯着金池,试图从他脸上找出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