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儿的指尖几不可察地颤了颤，声音冷冽如霜：“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圣灵心的脸色瞬间苍白，嘴唇开合几次，却发不出声音。
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驱魔关总长，此刻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手足无措。
（是啊.我哪有资格要求她原谅）
自从辞去总长职务，他无数次演练过这场对话。
可真正面对女儿时，千言万语都堵在喉咙里。
他不是来求原谅的——只是想告诉采儿，当年忍痛送她去继承轮回灵炉时，他和妍雨的心都在滴血。
“采儿.“他终于嘶哑着开口”
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说什么都显得苍白——难道要告诉女儿，当年看着年幼的她被轮回灵炉折磨时，他恨不得以身代之？
还是要解释，作为刺客圣殿的高层，他们不得不牺牲自己的女儿？
圣灵心的拳头攥得发白。
如果可以，他宁愿自己承受千百次灵炉反噬，也不愿看采儿受半点苦。
可这世上，从来就没有如果。
“采儿，跟伯父聊聊吧。”月辉捏了捏她冰凉的小手，声音温柔却坚定：“你还有我在呢。”
采儿沉默片刻，终于点头。
“跟我来吧。“
青竹杖轻点地面，她转身向外走去。
圣灵心慌忙跟上，在门槛处踉跄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