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过年的,这么伤感做什么,以前缺失的,今天一次性补回来。”梁启文转身走向小卖部,豪迈的买了十六根烟花,说是让许文琴玩个痛快。
我知道他是不希望许文琴想太多。
我们三个之中,我算是最幸福的了。
梁启文的过去我了解的并不多,因为我不喜欢戳别人的痛处,他不提,我就不问。
“要是每个人的遗憾,都可以弥补,那就好了。”他看着空地上玩着烟花的许文琴,有些自嘲的笑道。
我不喜欢用心理学那一套,去推敲朋友的心事。
“你最大的遗憾,是不是没机会出演无能的丈夫?”我岔开话题打趣道。
梁启文这家伙,之前说他的理想,就是去拍小电影。
“去你大爷的。”梁启文张口就骂。
“这大过年的说脏话,注定要倒霉一年。”我站起身就跑,因为他有要动手的预兆。
一直打打闹闹到半夜,我们才将许文琴送回住处,然后各回各家。
隔天清晨,梁启文早早的来了我家,因为我爸要去庙里上香,让他早上过来吃鸡汤面。
我缩在被窝里,不愿意起床,这个天实在是太冷了。
想多睡一会,可时不时响起的炮仗声,又吵得我睡不着。
磨蹭了许久,我才哆哆嗦嗦的穿衣服起床。
梁启文拿着麻袋,要去捡那种大一点烟花壳子卖钱,他从来不会放过任何能赚钱的机会。
我爸给他买的新衣服,他就只穿了一天,估计是不想干活的时候弄脏了。
我陪着他,一直从村里捡到村外,直到听到有人叫我,我才意识到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