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冻疮根本就是富贵病,人家千金少爷的不用干活,长个冻疮也没事,可偏偏这些人还不会长,我这种穷小孩,需要干活的,却拼命长。
真是人越苦命就越苦,什么屁事都沾上了。
我攥着拳头,恨不得往伤口上再倒点盐,看它到底能疼到什么程度。
梁启文已经在为上高中做准备了,而我寒假估计只能在家待着窝火桶。
就是因为这双长了冻疮的手。
真是的,怎么不长到叶童那少爷手上去。
但不管我怎么抱怨,冻疮也不会消失,一到家,我就找出了皮手套,戴的紧紧的,晚上睡觉都不摘下来。
期末考试那天,下起了雨夹雪,那家伙冷的,真是手一伸出来就会被冻僵。
而戴皮手套又拿不好笔。
关键教室的窗户还漏风,多重伤害叠满了状态。
几场笔试下来,我真是苦不堪言。
学生时期就是这么艰苦,大部分长了冻疮的同学,处境都和我差不多,那手冻的,红通通的跟滴血一样。
又痒又疼,真是一场折磨人的酷刑。
考完后,我戴上手套走出教室。
因为突然下雨的关系,多数同学都没有带伞,有些窝在教室里等雨停,有些则是站在走廊的拐角。
“方圆,你寒假有什么打算?”叶童站在我旁边,看着我问道。
“还能干嘛,在家待着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