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的一声闷响,锋利的刀刃贯穿手掌,余势未消,将杰森的左手与脖颈动脉位置死死钉在一起,鲜血顿时从创口渗出,顺着脖颈流进衣领。
杰森的意识在剧痛中清醒。他清晰地听见刀刃割裂肌肉的”嗤啦”声,随即脖颈传来尖锐的刺痛。
他的双腿突然失去力气,视野虽然恢复,但眼前的世界被蒙上了一层暗红色的滤镜,连对面那个男人的轮廓,都浸染在血色中,宛如从地狱爬出的恶鬼。
他踉跄后退,后背重重撞上一个生锈的油桶,身体不受控制地沿着桶壁滑落,最终瘫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鲜血从被贯穿的手掌与脖颈间,不断流出,在地面汇成一片触目惊心的血泊。
贝塔大口喘息着平复呼吸,快步走到奄奄一息的男人跟前。从裤脚、裆部到腰间、腋下,每一处可能藏匿武器的部位都被仔细检查。
最终除了一本皱巴巴的驾照外,一无所获。
贝塔翻开这本染血的驾照。照片上的那个男子,此刻正倚着油桶瘫坐在血泊中。
贝塔蹲下身,将驾照举到对方面前:“杰森·伯恩?”
杰森的左手被蝴蝶刀钉在脖颈动脉处,刀刃精准地卡在血管壁之间。这是贝塔刻意控制的力道,既让刀锋刺入动脉造成压迫,又不至于完全割裂血管。
以这样诡异的姿势,只要保持静止,这个男人还能苟延残喘十几分钟。
贝塔垂下目光,驾照上的名字在斑驳血迹中依然清晰可见,他再次重复这个名字:“杰森·伯恩”。
贝塔的指尖轻轻摩挲着这个烫金印刷的名字。
杰森·伯恩没有回答。
他只是瘫坐在血泊中,用那双逐渐涣散的眼睛,盯着贝塔。那眼神里混杂着认命的平静和解脱的释然,唯独找不到一丝恐惧的痕迹。
他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那是倒灌的鲜血在气管里翻涌。身体开始不受控制轻微抽搐,头颅无力地左右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