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佛像个疯子一样在机库水泥地上跳着舞,把汽油桶踢得哐当响。
“哇吼!耶耶耶!”他怪叫着把半桶汽油泼向直升机尾翼,液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溅在旋翼上滴滴答答往下淌。
贝塔拎起两个汽油桶,将它们扔进机舱。金属碰撞声在空旷的机库里回荡。
富兰克林在驾驶舱里,像举行某种仪式般,将汽油均匀泼洒在每一个角落。
“嚓——”
迈克刚掏出Zippo打火机,哑巴的巴掌就带着风声扇过来。打火机在空中旋转着掉进汽油洼里,溅起一片涟漪。
“你他妈疯了?!”哑巴难得开口:“这地方现在就是个炸弹!”
迈克撇撇嘴,摸了摸被扇红的手背。
迈克转头看向机库角落,卡塔莉亚正靠在那辆奔驰车的车头,月光从破旧的天窗洒下来。
她的目光最终落在贝塔身上。贝塔正站在直升机旁,手里拎着空汽油桶。
卡塔莉亚忽然意识到,自己对贝塔的感情早就变了质。
尤其是在她亲手打死唐·路易斯的那一刻。子弹打空,枪管发烫,胸腔里翻涌的不只是复仇的快感,还有一种更强烈的冲动。
占有他。
她想让这个男人彻底属于自己,就像那把打空子弹的枪一样,只握在她手里。
“喂!”富兰克林从机舱探出头:“留个纪念品吗?”
他晃了晃从仪表盘拆下来的序列号铭牌。
贝塔头也不回地竖起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