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塔驾驶着奔驰G550再次驶入达顿农场,车轮碾过碎石路面的声响,在空旷的草原上格外清晰,惊飞了几只在围栏上休憩的乌鸦。
与上次剑拔弩张的气氛不同,这次没有任何牛仔持枪阻拦。沿途的牧场工人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注视着这辆越野车。
阳光在奔驰车漆上折射,贝塔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随意地搭在车窗边沿。他戴着墨镜,冰蓝色的眼眸隐藏在深色镜片后。
G550的发动机发出低沉的轰鸣,最终稳稳停在了主楼前宽阔的砂石空地上。
车门开启,贝塔踏在砂石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他整了整西装袖口,抬头望向这座承载了两百年西部历史的古老建筑。
主楼的门廊前,那面印着达顿家族徽章的旗帜,正在微风中轻轻摆动。
远处的马厩旁,瑞普倚着栏杆抽烟。他眯起眼睛看着贝塔的背影,吐出一口烟圈后,默默将腰间的手枪往皮带深处推了推。
贝塔从副驾驶座取出一个黑色文件夹,手指在封面上轻轻敲了两下。他偏头时瞥见远处马厩旁的瑞普。
贝塔迈步走向主楼门廊,皮鞋踩在砂石上发出轻微的咯吱声。就在他即将踏上台阶时,厚重的橡木门从内推开,贝丝·达顿大步流星地走了出来。
今天的她难得穿着一条贴身的牛仔裤,搭配着棕色的运动鞋,上身是一件简单的格子衬衫,头发随意地扎成马尾。
贝塔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最后刻意落在她的腿部。
“难得。”贝塔慢条斯理地开口:“今天总算记得穿裤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