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芝！
她穿着一身玄黑为底、金线勾勒的帝袍，只是袍服略显宽松，遮掩不住那微微隆起的小腹。
她的身姿依旧挺拔，带着属于万古女帝的雍容气度，但眉宇间却难掩一丝挥之不去的疲惫，仿佛耗尽了心神。
最让楚夏心头巨震的是，此刻的姜云芝，周身竟再无半分灵力波动！
那曾经如渊似海、令人窒息的威压消失得无影无踪，气息微弱得如同一个……普通人？
“你……”
楚夏一时语塞，目光惊疑不定地在她的小腹和略显苍白的脸上来回扫视，“帝胎……还未降生？你怎么……出来了？你的修为？”
姜云芝没有立刻回答，她微微蹙眉，似乎光是站立都耗费了些许力气。
她抬眼看向楚夏，那双曾经睥睨天下的眼眸深处，此刻只剩下一种近乎本能的渴求，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迫切，
“灵气……我需要大量的灵气，越多越好，越快越好。”
她的要求直截了当，没有丝毫解释的意图，仿佛这是刻不容缓的头等大事。
楚夏看着她眉宇间的疲态和眼中那不容置疑的急切，心头疑虑更深，但也明白此刻不是追问的时候。
他没有任何犹豫，当即心念一动，催动了山海归墟灯。
柔和的光芒瞬间将两人包裹，空间涟漪荡漾开来。
下一刻，他们已置身于万古源道场核心深处，那巨大的地下灵脉之中。
眼前景象堪称奇观。
浓郁到化不开的天地灵气在地脉中奔腾流淌，汇聚成一个个大小不一的湖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