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客室内堆积如山的果篮、礼品迅速清空。
于维新指挥慈善总会人员搬运礼品上车的背影在一楼坪里雨帘中忽隐忽现。
他连伞都顾不上打,深灰色衬衣后背洇出大片水渍。
随着最后一件礼品的上车,会客室内终于又恢复了往日的宽敞与明亮。
这份空旷,不仅仅是物理空间上的。
更是心灵上的一种解脱与轻松。
楼下的货车在一阵低沉的轰鸣声中终于发动起来,轮胎碾过积水发出的“哗啦啦”声,在这一刻听起来竟是如此悦耳。
它让江昭阳感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如释重负。
于维新去后不久。
江景彰、周静夫妇进来了。
“儿子!”熟悉的声音伴着风雨卷入病房。
江景彰黑色雨衣还在滴水,在地砖上晕开蜿蜒水迹。
身后的周静抱着保温桶,发梢沾着细密水珠,却将怀里的东西护得严实——儿子最爱喝的莲藕排骨汤,文火煨了二个钟头。
“爸、妈,你们来得正好,我们马上出院吧。”
江景彰道:“急什么呀?还得再观察一二天吗?”
“爸,您不知道,刚才魏书记来了。”
“啊?”江景彰一愣神。
“刚才魏书记来过了?”周静也突然开口,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保温桶提手上的刻痕。
那是十多年前江昭阳用美工刀刻的歪扭笑脸,此刻被岁月磨得温润发亮。
(本章未完,请翻页)
请收藏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