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老婆的平安符起作用,今天还不知道要受什么罪?”
吉普车颠簸得很厉害,将他抛上抛下。
每一次剧烈的颠簸都让他感到五脏六腑仿佛要移位一般,痛苦不堪。
转过一道山弯时,刘明栋终于忍不住摇下车窗呕吐。
热风裹着烧秸秆的焦糊味灌进来,混着远处采石场的爆破声。
他心里忿忿不平。
也只有江昭阳这个抠门鬼,才会指派这样一辆破吉普车让自己坐!
林维泉虽然是书记,掌握大权,一言九鼎,可是从不怠慢自己。
自己享受的是副镇长的待遇,给自己派出的车,也仅次于林维泉自己。
有时,林维泉甚至会将他的帕萨特坐驾派给自己乘坐。
那份尊贵与舒适,与现在的遭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对比之下,真是天壤之别。
江昭阳却派出这样一辆破吉普车给自己乘坐。
实际上,这事还真不能怪江昭阳,镇上值班小车只有这一辆了。
刘明栋、郑瑜来后与江昭阳、宁凌淇汇合。
刘明栋抱着公务包退后半步,让郑瑜先推开办公室的木门。
门轴发出锈蚀的呻吟,惊飞了窗台上正在啄食饼干屑的灰斑鸠。
办公室内,原本嘈杂的哭泣与低语瞬间凝固。
屋内骤然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