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到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窜上来,沿着脊椎一路向上猛冲,直抵天灵盖,头皮瞬间炸开。
每一根头发都似乎要竖立着挣脱出去。
冷汗不再是渗出,而是汹涌地奔流,从额头、鬓角、后颈争先恐后地涌出。
瞬间浸透了内里的衬衫,黏腻冰凉地贴在背上,又顺着脊沟往下淌,连外层的警服肩章下都洇开深色的汗渍。
万钧纬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那双眼睛,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里面翻涌着毫不掩饰的鄙夷、冰冷的审视。
那目光像无形的冰锥,一下下凿在张源濒临崩溃的神经上。
围观人的那些目光,有纯粹看热闹的兴奋,有对张源倒霉的某种隐秘快意。
更多的则是赤裸裸的、毫不掩饰的指点和议论。
低语声嗡嗡地传来,如同无数细小的毒蜂在耳边盘旋。
“……抓人的时候那个威风劲儿呢?”
“啧啧,看那脸白的,跟抹了墙灰似的……”
“我就说嘛,江镇长哪是那么好怼的?人家上头有人!”
“这不,有人出头了?”
“瞧见没,领头那个,腿肚子都在抖……”
“……活该!这就叫现世报!”
“……看,跟丧家之犬有啥两样……”
“丧家之犬”四个字,异常清(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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