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她的声音变得慌乱而漂浮,刻意压低了声线,带着一种虚假的羞赧和痛苦:“啊……那个……昭阳……我……我过两天再来吧……”
“真不凑巧……我这一阵子……嗯……”她支吾着,像是难以启齿,“那个……身体很不舒服,那个……那个……”
她语焉不详地暗示着女性的特殊生理期,“特别难受,整个人都没精神,实在走不动了……等我好了,等我好了立马就去看你啊!”
“你可要保重身体!”
江昭阳握着手机,指节微微有些泛白。
电话那端急促慌乱的呼吸声、找借口时的仓皇失措、前后态度的冰火两重天,他都听得一清二楚。
那声线里的关心在几秒钟内迅速褪色、冷却。
最后只剩下急于撇清关系、保全自身的冰冷和敷衍。
这拙劣的谎言和前后态度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像一盆冰水,瞬间浇透了江昭阳的心。
那一点因久别而泛起的微弱涟漪,彻底冻结、沉没。
江昭阳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收紧。
但他的语气却平静得可怕,甚至带着一丝早已预料到的释然:“嗯,知道了。不勉强你。你……好好休息。”
没有追问,没有失落,只有一种近乎冷漠的接受。
这简单的话,像一块石头,轻轻落下,却将最后一点若有似无的联系也彻底压断。
通话结束的忙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江昭阳缓缓将手机从耳边放下,没有多余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