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调不高,却有种不容置疑的力道,碗碟轻轻磕碰的声响也停了,餐桌上的空气骤然绷紧。
江昭阳下意识地挺直了背脊,仿佛要对抗某种无形的压力。
他清了清喉咙,字斟句酌,每一个音节都清晰而缓慢:“我与她,真的只是工作上的关系。”
“无非是工作需要,配合得多一些,默契自然也就……比旁人强一点罢了。仅此而已。”
他强调了最后四个字,目光坦然地迎向母亲。
周静脸上的肌肉似乎松弛了一瞬,眼神里的锐光也收敛了些许。
她重新拿起一只盘子,用抹布擦拭着,语气也跟着缓和下来:“是这样啊?那就好!”
她像是舒了一口气,又像是某种隐忧暂时得到了安抚,末了,又习惯性地加了一句,“只是呀——”
她拖长了调子,目光再次钉在儿子身上,带着过来人的语重心长,“你以后跟人家姑娘家说话、开玩笑,可得有点分寸!”
她的视线扫过旁边的丈夫江景彰,又落回江昭阳脸上,压低了点声音,却字字清晰:“什么‘骨血’不‘骨血’的那种话,妈听着都心惊肉跳的。”
“最好别轻易出口,免得让人家姑娘误会,连带着我这个当妈的都跟着瞎操心!”
她的话像一根根小针刺人,然而,却把宁凌淇说成了姑娘。
“妈……”江昭阳眉头蹙起,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无奈,正要开口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