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事业为重”的话沉沉地压在了他的胸口,让他窒息,让他所有的盘算和希冀瞬间哑火。
他干裂的嘴唇无声地翕动了几下。
最终,只化作一声沉重得如同叹息的沉默。
儿子的侧影在明亮的背景里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遥远——那道年轻的身影,仿佛正沿着一条他江景彰无法理解、更无力干涉的轨道,义无反顾地奔向一片他无法触及的星海。
其后几天,来这里探视的人络绎不绝。
就是晚上也有不少人前来探视,父子俩说话的机会都不多。
其后几天,小小的住处成了镇里最热闹的所在。
门槛几乎被络绎不绝的探视者踏平了。
有镇政府的各个办公室负责人,带着满脸真真假假的关切。
有下面各村的支书、主任,拎着土特产,操着浓重的乡音,说着“江镇长要早些康复,全指着您呢”的贴心话。
甚至还有一些嗅觉灵敏的私企老板,西装革履地出现,放下精致的果篮和补品,话里有话地打听政策风向。
白天人来人往,喧嚣得像个集市。
到了晚上,这种热度依旧不减。
总有那么几拨人,似乎是刻意避开了白天的熙攘,踩着夜色而来,低声交谈着镇里的各种事务和八卦,或者仅仅是为了在领导面前露个脸,加深印象。(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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