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林维泉终于后知后觉地嗅到王教授背后隐约透出的那座山峦的影子时。
他的惊惧和懊悔一定如同海啸般淹没了他。
可惜,木已成舟。
那份刻意或不经意的怠慢、轻视,早已随着日常的呼吸吐纳,深深烙印在了一个敏感学者的记忆中。
无形的裂隙已经产生,用再多的补救都如同纸糊的堤坝,挡不住人心的天平早已倾斜。
再回想自己呢?
江昭阳看着窗玻璃上映出自己模糊的人影。
他精力和心思投入这个项目,源自那份深入骨髓的激愤和对历史责任的直觉。
对待王传宗教授,他始终抱持的是对一个真诚付出、学识渊博、在为凤凰山那段黑暗历史奔走的学者的尊重!
那是朴素的尊重,基于对历史和事实本身的敬畏,基于对老人身上那份近乎固执的学术尊严的认可。
他没有刻意去研究过老人背后有什么山,他的尊重仅仅投射在“王传宗教授”这个人格和事业本身上。
未曾想,就是这份对“人”、对“事”本身的尊重。
这株于初心、于职责而栽下的无形之苗,竟在命运那难以捉摸的土壤里,意外地抽枝展叶,结出了沉甸甸的果实——“而自己只是给予了王教授应(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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