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如同平地炸开一个闷雷,粗暴地撕裂了暮色的宁静。
震得江昭阳耳膜嗡嗡作响,心脏猛地一缩,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那根本不是敲门,是纯粹的、带着毁灭性的撞击!
仿佛有一头暴怒的蛮牛正用尽全力撞向那扇单薄的门板。
门框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整扇门剧烈地摇晃起来,尘土簌簌落下。紧接着,又是第二下!
“轰——!”
这一次,伴随着木头断裂的刺耳脆响,那扇木门如同被巨斧劈开,猛地朝内爆裂开来!
门板歪斜着,发出垂死的呻吟,重重砸在里面的墙上,又弹开一点,露出一个狰狞的大豁口。
江昭阳惊骇地回头,瞳孔骤然收缩。
只见豁口处,王前明那张平日里总是没有什么笑意的脸。
此刻更是涨成了骇人的紫红色,额头上青筋暴凸,像一条条扭曲的蚯蚓。
他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里面燃烧着疯狂暴戾的火焰,几乎要喷出来。
他粗重的喘息声如同破旧的风箱,整个人像一头被彻底激怒、丧失了理智的公牛。
他身后,影影绰绰还跟着两个男人,都是农技站的同事。
其中一个叫李大壮的手里举着的手机屏幕,正幽幽地亮着一点令人心悸的蓝光。
门内,灯光惨白,将瞬间凝固的混乱照得纤毫毕现。
就在那豁开的门洞后方,正对着门口那张铺着墨绿色绒布、平时用来放广播稿的长条桌子上,两具白花花的肢体如同被瞬间冻结的雕塑,以一种极其不堪的姿态纠缠在一起。
谢琪玲,王前明新婚还不到三个月的妻子,那张总是(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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