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更加尖锐、更加无地自容的剧痛,如同淬毒的钢针,猛地刺穿了柳璜的心脏。
柳雯!他的女儿,她以后如何见人?她将如何面对那些如今只剩下幸灾乐祸和鄙夷的目光?
流言蜚语会像最恶毒的箭矢,将她钉在耻辱柱上。
柳家的颜面……柳璜仿佛已经听到了四面八方涌来的嗤笑声,那些平日里恭敬的脸孔下,此刻正翻涌着怎样刻薄的嘲讽?
他苦心经营了几十年,支撑着整个家族门楣的“柳”字,被何狄这一滩烂泥,彻底糊成了整个城市官场茶余饭后最不堪的笑料!
这颜面,该往哪里放?
这巨大的耻辱,又该拿什么去洗刷?
柳璜瘫在椅子里,浑身冰冷僵硬,如同被抽走了所有骨头。
窗外刺眼的阳光斜射进来,照亮空气中飞舞的细小尘埃,也照亮了他脸上瞬间失去所有血色的灰败。
他直勾勾地望着天花板那盏冰冷的吸顶灯,眼神空洞,没有一丝光亮。
那灯的光芒,此刻看来竟像一只冰冷无情的眼睛,无声地嘲笑着他的失算、他的难堪、他整个家轰然倒塌的尊严。
办公室里死寂无声。
柳璜瘫在椅子里,曾昭方才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毒钉,一根根楔进他脑中深处,反复穿刺搅动。
办公室那扇厚重的门早就被曾昭离开时无声地带紧,隔绝了外面所有嘈杂,却隔不断办公室里愈发浓稠的死寂。
空气中悬着的尘埃都停滞下来,仿佛成了凝固的(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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