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昭阳回到下榻的宾馆房间,只觉得脚下虚浮,脑袋里像塞了一团烧红的棉花。
省委领导设宴,那排场和气氛,由不得他不喝。
两杯?何止!
此刻只觉得胃里沉甸甸地翻搅着,喉咙口一股股往上顶的酒气,烧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胡乱扯下领带,西装外套像块破布般甩在椅子上,一头栽进那张宽大却陌生的床铺里。
意识更深地沉入一片混浊的泥沼。
就在这昏沉与现实的边缘挣扎时,一阵敲门声,笃笃笃,不疾不徐,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硬生生将他从混沌的浅眠里拽了出来。
谁?
江昭阳猛地睁开眼,心脏像是被那敲门声攥紧,骤然漏跳了一拍。
宿醉带来的沉重眩晕感尚未散去,额角突突地疼。
他撑起半边身子,侧耳再听——笃,笃笃。
清晰,稳定,绝非服务员那种程式化的轻叩。
省城?自己刻意低调得如同隐形,连大学同窗都未惊动,领奖这事儿没人知晓,谁会找到这省委招待所的宾馆里来?
难道是组委会?
他晃晃沉甸甸的脑袋,拖着灌了铅似的双(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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