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斌这家伙及手下的爪牙是何等的穷凶极恶?是何等的丧心病狂?”
他的语调充满了义愤,每一个反问都像重锤敲在鼓面上,震得人心头发颤。“关键时刻,是谁挺身而出?”
“是谁不顾个人安危,深入虎穴,协助公安机关最终一举粉碎了这个危害一方的毒瘤?”
“是江昭阳同志!为此,他荣立一等功!”
“这枚沉甸甸的勋章,是党和人民对他英勇无畏的最高褒奖!这,是何等的担当?何等的荣耀?”
他深吸一口气,胸膛微微起伏,仿佛被自己话语中的力量所激荡,声音变得更加雄浑激越,充满了煽动性的感染力:“然而,同志们,江昭阳同志的功勋,远不止于此!”
“当滔天的洪水如同凶兽般扑向我们白岭大坝,当致命的管涌在坝体撕开裂口,死亡的阴影笼罩下游万千百姓时……”
他猛地挥动了一下手臂,动作幅度不大,却带着斩钉截铁的力量,“是谁?又是谁第一个跳进了那冰冷刺骨、漩涡暗藏、随时可能吞噬生命的洪水之中?”
“是他!江昭阳!用血肉之躯,硬生生堵住了那吞噬一切的窟窿!挽救了无数父老乡亲的生命财产!”
“这,是何等的壮举?何等的牺牲精神?”
林维泉的声音再次拔高,几乎带上了一种悲壮的咏叹调,目光灼灼,仿佛穿透了礼堂的屋顶,看到了那惊心动魄的一幕:“还有!就在那浊浪排空、洪水肆虐的危急关头,一个少年被无情的激流卷走,眼看就要被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