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锐利的目光更深地探向江昭阳,试图从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捕捉到一丝伪装的痕迹。
“为什么?”
白刚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近乎逼问的探究。
他需要一个解释,一个能支撑起这个石破天惊的“不正常”的理由。
他需要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究竟是洞若观火,还是另有所图?
“我可能让大部分人满意,不可能让绝大部分人满意。”
江昭阳的回答依旧简洁,却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剖开了“一致好评”的虚幻表象。
他的语气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坦诚的无奈。
“大部分”和“绝大部分”,这两个词的微妙区别,被他清晰地指了出来。
他直视着白刚,眼神清澈而坚定。“做工作,总会触及不同人的利益。”
“总会有人不理解,或者不赞同。”
“我自问尽力而为,问心无愧,但要说能让所有人都满意,没有一丝缺点,这不现实,也不符合常理。”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尤其是在一些触及深层矛盾的工作上……每一步推进,都伴随着不同的声音。”
“说我工作有魄力,但也有人说我太激进;说我原则性强,但也有人背后说我太死板、不懂变通。这才是真实的情况。”
他的话语里没有抱怨,只是在陈述一个他深信不疑的事实:一个真正做事的人,不可能没有争议,不可能没有缺点被不同立场的人看到。
“那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