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自强本来想说“好”，可是又想起程时走之前交代的话，立刻说：“不行。除非程时打电话或者回来取。不然谁也别想从我们这里把东西拿走。”
对方声音听上去很生气：“张自强同志，请你配合组织的调查。”
张自强：“你们有搜查证吗。有的话，叫公安带着搜查证来，不然什么都不用说。”
程时平时动不动就跟他普及法律知识。
现在他回答这些问题，几乎都是下意识的。
“你等着。”对方恶狠狠说完，挂了。
张自强又有些后悔，万一不配合，给程时添麻烦怎么办？
过了一会儿，电话又响了。
张自强几乎是立刻抓起电话，声音发抖地问：“喂。”
这一次是汽车厂的副厂长：“啊，张总啊。张厂长叫我来拿你们那个全地形车的资料，说程时同志答应借给他看看。”
张自强越发紧张，也肯定了刚才那个是假冒的。
来迷惑他的人越多，说明程时的处境越不好。
他气得大骂：“放屁，我爸才不会提这种要求。就算他要图纸也会直接跟程时说，你少来骗我。”
副厂长一哽，嗫嚅：“我可能记错了。”
张自强：“我不知道是谁逼你来的。做人还是要讲点原则和良心。”
“不是，我真的记错了。”副厂长讪笑着说完，慌慌张张挂了。
电话又响。
还没完了。
张自强咬牙切齿的说：“喂。”
对方说：“我是常远山的老师，顾行知。”
张自强一愣：“嗯？！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