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和祭灵的感知愈发加深,沈灿对祭灵的了解也愈加深刻了许多,他感觉组成祭灵的这些残魂,怕不仅仅是被枭阳族抓走的人族祭品。
在苍鸟族地的时候,他可是看到过被枭阳羁押的人族,一个个麻木不已,眼中完全失去了光。
被枭阳羁押的人族也不一开始都这样,对付人族,枭阳族早就有了熟练的流程。
当着众人的面,将敢于反抗的人族都拖出来施以重刑,一个人没什么,但当数百上千人在面前被生生折磨致死,剩下的人吓也吓怕了。
被吓破了胆子的人族,再被拉回枭阳族地殉葬,顶多有怨念,不可能拥有庇护人族部落的大气魄。
前往姑凫山接引人族残魂时,怕是真的接引了人族先辈。
祭鼎嗡鸣,火樘浑身战栗。
他并不强大的神识中,铺开了一方宏大的战图。
一片广袤的荒原上,数不清的身影在冲杀,血水汇聚成溪流。
战图的尽头,是一头被血雾遮掩了大半个身形的庞然大物,身上的鳞甲起伏如沟壑,鳞缝间流淌出一道道黑色的洪流,冲刷着冲上去的人族族兵。
更有一道道黑光如闪电般穿空,所过之处,人族族兵血骨纷飞,鲜血淋漓,整个天地都被染红一片。
更有数不清的小型荒兽冲出,和人族族兵轰然撞在一起。
战鼓如雷,冲杀不止,不知道有多少人前赴后继。
火樘感觉自己头痛欲裂,可他强打着神识感应着这片场景,看着人和荒兽不断交手碰撞。
渐渐的,他感觉一股无形的战意渐渐和他相融。
……
祖庙内,沈灿一直关注着火樘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