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子口城,东北角的军寨内,
前军被安置在此,前军斥候部也在其中。
陆云逸的军帐处在军寨偏北方,被军帐团团围住,门口还有护卫相守,
不过已经不是郭铨与徐增寿,
他们二人刚刚返京便匆匆离开军寨,各自回家去了,一同离开的还有许多权贵子弟。
对于他们,诸多军卒暗暗羡慕,
但也能清楚地认识到,人与人并不一样。
军帐中,陆云逸没有身穿甲胄,而是一身常服地坐在桌前,一只脚毫无形象的踩在椅子上,抵住脑袋。
桌上堆满了文书军报,以及一大摞地图,
自大明立国以来,对于地图的绘制以及律法的修订从未停止,
几乎一年一变,有时甚至一年两变。
而这些地图,都是他从各方搜寻而来的西南地图,
与寻常地图不同,这些地图都是用作打仗的军中机密,
上面不仅有地点,还有各处地势,就连哪里适合驻扎,适合军队疾行都有所标记。
陆云逸此刻手拿毛笔,将其死死顶住右侧太阳穴,
眉头紧皱,面露忧愁,
眼前大多是云贵之地的地图,对于麓川平缅宣慰司的记录颇少,也不全面,
有军事参考的价值,但却不能为之倚仗。
这让陆云逸有些难为情,他所要布置的单兵作战计划要比北征大军时的作战计划还要严谨数倍,
因为前军斥候部打算在征战之中化整为零,四散开来,
这样更加灵活,但也更加考验将领的应变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