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永安踉踉跄跄冲进李成桂的军帐,
身上甲胄歪歪扭扭,头发散乱如草,
脸上满是彻夜赶路的疲惫与风尘。
他一进帐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带着哭腔嘶吼:
“李相,李相,大事不好了!”
李成桂原本就紧绷的神经瞬间绷到极致,
但他很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皱着眉头呵斥:
“起来!哭哭啼啼地像什么样子!”
水永安依旧趴在地上,不肯起身。
亲兵立刻上前,一左一右将水永安搀扶起来。
李成桂眼中满是不满,语气严厉:
“到底出了何事?慢慢说!”
“身为将领,怎能这般软弱?
你都成了这副模样,让其他军卒看见该如何?
难不成也要跟着哭哭啼啼?”
水永安抬起头,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颤抖的声音,沉声道:
“李相,东北路大军.全军覆没了!
只剩民夫侥幸生还,卢启东不知所踪!”
李成桂虽早有心理准备,
可听到这话时,还是如遭雷击。
他只觉得眼前猛地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踉跄,
“扑通”一声重重坐在椅子上,
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魂魄,久久说不出话。
怎么会?
东北路大军距离顺安城三十多里,距离此地更是有五十多里,
怎么会突然全军覆没?
过了许久,李成桂才缓缓回过神,脸色苍白如纸,喃喃自语:
“卢启东麾下有八千人,将近四千骑兵,那是整个西北边镇的绝对精锐啊!